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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 018 不该动的念头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，步枪的子弹被打光，而杀手们还剩有子弹的最后那把步枪，也被展慕辰一脚踢飞坠落楼下。
仅存的六名杀手，把没有子弹的枪支一扔，分别从腰上摸出短刀，向赤手空拳的展慕辰扑去。
“小心！”一旁，语夕焦急地喊着。
“你该当心的是你自己。”不知道什么时候晃到她身后的夜阑风，阴恻恻的声音传来。
开口的同时，银锁链再次向语夕挥去。
“你还真是阴魂不散。”语夕往后一退，险险躲过。
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，她好不容易站稳，回头一看，脚边是矮矮的护栏。
脚下，明亮的街道纵横交错，街上的车子细如蚂蚁，一波一波前行……
语夕脸色瞬间发白，眼前一黑，身子不由得晃了一下。
她立即闭上眼，大叫：“慕辰大叔，我恐高！救命……”
该死的，这个高度，她真的怕。
原来要出手的，这个时候手脚无力，连虚汗都出来了……
从直升机上又滑下两个男人，正一左一右挟持着语夕迅速向扶梯走去。
眼见软绵绵的语夕被带入机舱，直升机缓缓起飞，展慕辰一声暴喝，一脚踢飞最后一名碍事的杀手。
矫健的身形，迅速向已经成功起飞的直升机靠去。
就在直升机将要飞离顶楼的时候，展慕辰一个箭步冲了上去。
修长的身体离了地面，在半空中向尚未关闭的机舱舱门扑去。
“啊！”语夕见他身体在半空中扑来，吓得失声尖叫，几乎两眼一翻晕死过去。
身下是十几层楼高的高空，如果掉下去，绝对不会有生还的可能。
怪大叔，他这是在拿生命开玩笑！
她几乎害死阿谨，这一次，是不是要轮到展慕辰？
身下是十几层的高空，摔下去必死无疑。
就在凌语夕快要绝望的时候，展慕辰一双手紧紧抓住扶梯上端，一个翻身，奇迹般地出现在她面前。
禁锢住她的其中一名杀手，被他一脚踹飞了出去，沉重的身躯直直跌落，留下一阵恐怖的惨叫。
语夕一双小手紧紧摁在胸前，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，怕这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。
机舱不可避免地晃了晃，舱内除了一名驾驶员不敢乱动，剩下的两个杀手同时向展慕辰扑来。
展慕辰左右开弓，面对两人毫不心软，几下就把人随手扔了出去。
驾驶员在他对自己动手前疾声大呼：“我只是负责驾驶的，别杀我。”
展慕辰冷冷瞟了他一眼，果然没有去动他，当然，也不敢轻易动他。
谁叫，他不会开飞机。
“找个安全的地方降落。”他冷冷一哼。
驾驶员吓得浑身发抖，一个劲点头：“我知道，知道！”
他被这么一吓，手上的动作乱了乱，直升机在半空剧烈摇晃了下，好不容易才恢复了平稳。
驾驶员大气不敢透一口，专心致志操稳方向盘。
语夕软绵绵的身子无力地滑落，展慕辰一把将她扣在怀里。“怎样？受伤了？”
她紧紧拽住他的胳膊，摇头：“大叔，我恐高……头晕……”
“没事，马上降落了。”回头瞪了驾驶员一眼，“找到降落地点没？”
“还……还没有。”驾驶员吓了一跳，“那个……市区没有大片的空地，我们……得要去……要去郊区。”
“快。”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
语夕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，不知道是因为恐高还是别的，她用力摁着胸口，大口呼吸，还是觉得不够畅快。
展慕辰脸色一寒，“你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“胸口……闷。”
“这里？”展慕辰的大掌揉过她的胸口。
本来没有多想，当指掌触碰到那份柔软之时，脑袋嗡的一下，不期然串出一股不该有的念想。
他把视线调到别处，不去看她一张红粉菲菲的俏脸。
两个人的安全还没有得到保障，不能动了不该动的念头……
“好点吗？”大掌不轻不重地揉着她的胸口，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一些。
语夕缓缓张开眼，点了点头，视线落在胸前那只大掌上，一张脸顿时飞红。
妈妈说女孩子的胸还有……那里，不可以让男人碰，否则，很容易会怀上小宝宝！
她用力推开他的手，慌忙往后缩了缩身子。
窗外，白色云雾近在眼前，她这才想起他们还身在半空中，离地面还有很大很大的距离。
脸色在霎那间又是一阵苍白，眼前金星直冒。
展慕辰知道她严重的恐高症又发作，本想过去扶她一把，眼角余光却瞥见那名一直没有说话的驾驶员，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，正要对上自己。
他随手抓起身边一个硬物，“啪”的一声重重砸在驾驶员头上。
那名驾驶员被重物砸中，眼前一黑，身体软绵绵歪向一旁，竟晕了过去。
失去控制的直升机晃了几晃，忽然在半空打起了转，尔后一路颠簸着往前冲去。
“啊！大叔！慕辰！啊！救命啊！”
“闭嘴！”耳边是语夕不断的尖叫，展慕辰皱了皱眉，用力把她纳入怀中。
前面是荒山野岭，按照直升机现在的坠落速度，不到十秒他们就会撞上前面的高山。
展慕辰来不及多想，一脚踹开舱门，抱着语夕纵身一跃。
半空中，他一条胳膊搂紧她的腰，另一条胳膊摁住她的头颅，把她紧紧摁在自己胸前。
语夕小小的身子被他包裹在怀里，他用自己的身体为她做防护，最大程度保护着她。
曾经，南宫谨就是这样护着她，枪林弹雨，死里逃生，她一点伤都没有，他却伤痕累累。
在医院那段日子，她每天都活在自责和愧疚中，很怕他从此醒不过来，很怕他就这么为她丢掉一条性命。
如今，怪大叔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去一切伤害，他在用自己的性命保护她……
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，就算不死，也很可能从此变成植物人。
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受伤，甚至死去？
难道，历史真的要重回眼前？她注定要一辈子，活在对别人的亏欠和愧疚中么？
大叔，慕辰，为什么，要这样……